发布时间:2007-08-20
根据市史志办3月23日深圳红色史迹普查与编写工作会议精神,区地方志办公室于3月26日下发了《关于对盐田辖区内红色史迹遗址进行普查的通知》,并组织专人前往恩上村、三州田庚子首义等革命史迹遗址进行专题调研,区志办芦阳主任亲自带领区志办的同志分别走访了东纵老战士何基、廖运,对一些重要史料进行核实,现将此次普查情况报告如下:
一、 盐田区辖区红色史迹遗址概况
(一)抗战时期的恩上村
海山街道辖区恩上村是一个有着光荣抗日历史的革命老区,在抗日战争时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联络站和交通站,恩上村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恩上村解放前叫庵上村,位于梧桐山南麓半山腰,海拔350米,有200多年的洛居史,恩上村是梧桐山海拔最高的村落。
恩上村38号在1942年冬至1943年为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总队(东江纵队前身)和惠阳大队总部所在地,总队司令员曾生、惠阳大队政委谭天度经常在此进行活动。屋主两兄弟为抗日战争烈士。大哥李当仁,1940年参加游击队,主要战斗在宝安地区游击队税站。1941年秋,在沙湾丹竹头税站与围剿税站的国民党战斗中牺牲,年仅25岁。弟弟李介玉,中山大学学生,在学校时思想进步,投身革命,回乡后参加了中共地下党,是我区较早的地下情报员。1943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由于汉奸告密,被日军逮捕。当年六月,日军把他押赴盐田沙头老圩刑场,向百姓示众,放狼狗咬他,然后又灌辣椒水,但他坚贞不屈,被敌人杀头示众,时年仅23岁,他的英烈壮举至今仍为村民传颂。恩上村老村15号,是现在村干部薛燕辉家的老屋。他的伯伯薛恩来是一个老交通员,他的父亲薛元是一名游击队员。1942年7月,恩上村的薛恩来、李作春掩护曾生司令员和300多名游击队员从九径口顺利达到新界荔枝窝村。他们两人是游击队“除奸队”队员,曾经将盐田一个罪大恶极的汉奸,带到后山亲自处死。恩上村3号、40号、48号也都是当年游击队进行抗日活动的联络站、堡垒户。
恩上村人民群众在抗日战争时期,多次掩护东江纵队惠阳大会秘密转移,充分体现了军民鱼水亲。恩上村东面是大窝山,1942年秋天,由于受顽军疯狂“围剿”,惠阳大队主力从梧桐山麓的南山村撤退到庵上村,曾生司令员和惠阳大队队长高健指挥游击队与伪军一个团在此激战一天一夜。盐田和庵上的人民群众主动用三艘大木船搭载惠阳大队队长高健、政训室主任叶峰海上转移。
据统计,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恩上村民共有20多人参加游击队,出了3位烈士、2户烈属,另外还有革命军人10名、军属7户。恩上村为抗日战争作出了重大贡献和重大牺牲,我们缅怀革命先烈,也必然要将他们的革命精神发扬光大。
(二)三洲田庚子首义遗址
三洲田西起梧桐山脉,东临大鹏半岛,南濒梅沙尖,北峙打鼓岭。三洲田地处崇山峻岭中的山间盘地,山路蜿蜒曲折,是一处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当时这里归善县管辖(今惠州)。100多年前的三洲田,居住着林、钟、陈、廖等七姓,其中以廖姓居多。当时,三洲田也是三合会、绿林、洪门等秘密反清会党的重要活动地点,开“义合小铺”的廖毓坤,经常往来于惠州、香港,先后结识了郑士良、孙中山。1895年广州起义失败后,孙中山策划新的反清武装起义时让郑士良联络三洲田会党。
1900年10月6日(清光绪庚子二十六年八月十三日),以孙中山为首的兴中会联合三合会等六七百人在三洲田马峦头祭旗起义。壮士们振臂高呼“打倒列强,推翻清廷鞑虏”!把枪口直接指向清朝封建专制统治者,史称“庚子首义”,也称“惠州起义”。起义军以黄福为元帅,郑士良、何松为参谋,黄耀庭、廖庆发、林海山为先锋,分两路出发,连战皆捷,势如破竹,队伍迅速发展到二万人,其中不少是富有革命传统的当地客家人。后因托日本人代购的枪械全是废铁,新任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禁止日驻台湾总督帮助革命党人,原拟突击至厦门获得接济的计划无法实现,后援不继,陷入困境,孙中山电令郑士良“可自决进止”,义军不得不解散,剩下千余洋枪手分水陆两路返回三洲田,于11月7日宣布起义失败。三洲田庚子首义真正打响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第一枪,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入武装斗争阶段的历史性转折点。
起义失败后,残忍的清兵焚毁三洲田里的数十个村庄,杀死了许多参与起义的村民,并采取禁住、禁耕等手段,逼得村民流离失所,逃亡他乡,甚至漂洋过海到异国求生。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后,孙中山特派副官携带巨款到三洲田,慰问当年参加起义的壮士和烈士家属,修建被清兵焚毁的房屋,还专门兴建了一所小学校,以激励和教育后代,纪念那些为革命献身的英雄。1925年孙中山之子孙科先生亲自为学校题写了校名:“庚子革命首义中山纪念学校”。1958年,因三洲田水库的修建,该校被迁至三洲田旧村后尾。1982年,宝安县政府在后尾重建了“庚子革命首义中山纪念学校”。
(三)三洲田黄豆窝庚子首义义冢
三洲田黄豆窝庚子首义义冢座落于深圳市盐田区盐田街道三洲田黄豆窝,埋葬着当年参加庚子首义、被清政府杀害的当地反清义士的遗骸。
义冢大约10米见方,坐北朝南,呈葫芦形,墓沿用砖石灰砌成。一块两尺高、尺余宽的大石碑斜斜地卧在墓壁正中央,石碑上用繁体刻的“义冢”两字依然清晰可见,其右边刻着“光绪二十九年癸卯岁孟秋月吉”,左边则刻有“祀主广福堂等立”等字样。在大碑的两边,各有一个尺余见方的小石碑,下半部埋在土里,小石碑上刻有吴毓光、何世嘉、何世凤等近50人的姓名。
100多年前的三洲田,居住着林、钟、陈、廖等七姓,其中以廖姓居多。当时,三洲田也是三合会、绿林、洪门等秘密反清会党的重要活动地点,开“义合小铺”的廖毓坤,经常往来于惠州、香港,先后结识了郑士良、孙中山。1895年广州起义失败后,孙中山策划新的反清武装起义时让郑士良联络三洲田会党。1900年10月6日(清光绪庚子二十六年八月十三日),以孙中山为首的兴中会联合三合会等六七百人在三洲田马峦头祭旗起义。壮士们振臂高呼“打倒列强,推翻清廷鞑虏”!把枪口直接对向清朝封建专制统治者,史称“庚子首义”,也称“惠州起义”。起义军以黄福为元帅,郑士良、何松为参谋,黄耀庭、廖庆发、林海山为先锋,分两路出发,连战皆捷,势如破竹,队伍迅速发展到二万人,其中不少是富有革命传统的当地客家人。后因托日本人代购的枪械全是废铁,新任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禁止日驻台湾总督帮助革命党人,原拟突击至厦门获得接济的计划无法实现,后援不继,陷入困境,孙中山电令郑士良“可自决进止”,义军不得不解散,剩下千余洋枪手分水陆两路返回三洲田,于11月7日宣布起义失败。三洲田庚子首义真正打响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第一枪,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入武装斗争阶段的历史性转折点。起义失败后清兵疯狂报复,放火烧了村民们的房子,杀害了40多名村民,将他们的尸骨抛弃在山野上,直到清兵走后才有“广福堂”(18世纪以后广东人不断移居美洲大陆, 19世纪进入高潮。1872年惠阳地区的客家人在维多利亚建立了第一个华侨会馆“人和堂”。其他会馆也在19世纪末陆续建立,如开平广福堂、恩平同福堂、番禺昌后堂、增城仁安堂、南海福荫堂、顺德行安堂等。这些分散组织于1884年6月联合成立中华会馆。黄豆窝清代义冢里发现的这个“广福堂” 具体来历尚待考证)等一些富有同情心的团体组织将这些义士的遗骸收集起来,集中埋葬,建成此义冢。
二、盐田区红色史迹遗址保护和开发的优势
(一)恩上村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村子三面环山,位于梧桐南麓半山腰,远离喧嚣的繁华市区。历尽岁月沧桑,如今的恩上村安宁静谧,时见村头几只小狗追逐嬉玩。静静的梧桐山,有“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山水田园的和谐之美。村前阡陌农田里,勤劳的村民在青青菜园里忙碌,村头百年古树默默守望着恩上村。村后有个水库。据庵上村老辈传说:这个水库位置原来有个老村,经历多次动乱,在咸丰年一天夜里,给“红头贼”(红布包头“天地会”)屠杀清光,从此老村变成了废墟,而如今山下城区变化天翻地覆,从水库大坝远远望去,盐田市区繁荣景象尽收眼底。
(二)三洲田庚子首义纪念学校, 2003年三洲田片区被规划为华侨城大型综合旅游项目用地,三洲田旧村随即拆迁。盐田区委、区政府决定在原东港小学重建庚子首义中山纪念学校。东港小学从2005年5月25日起正式更名成为庚子首义纪念学校。
由于孙科先生亲笔题写的校名牌匾已遗失,现校门上的题字是从孙科先生的手迹中选拼而成的。教学楼两侧的两块浮雕中有一块就是1925年孙科先生向学校赠送牌匾的场景;另一块表现的是庚子首义战前动员的场面。校内设立的庚子首义纪念馆以历史图片、实物和文字说明的形式,生动地表现了三洲田庚子首义的历史背景、意义和过程,讲述了起义失败后烈士们宁死不屈、舍生取义的英雄事迹,展示了庚子首义中山纪念学校90多年来的历史变迁。
(三)三洲田黄豆窝庚子首义义冢,1984年,三洲田原居民廖乙到黄豆窝承包果场时,发现此义冢,当时义冢里仍有一排排装遗骸的坛子。廖乙遂将这些坛子重新埋好,告诫家人和工人要保护好此义冢,并每年都为此义冢除草。目前,三洲田黄豆窝庚子首义义冢保存情况良好。
三、红色史迹遗址保护和开发的意义及建议
历史文化遗产及其所承载的精神是不可再生资源,如果缺少有力保护和开发,这些有价值的革命史迹遗址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一)恩上村的红色史迹遗址,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身临其境的好场所,是学习中国革命历史的生动教材。史迹所沉淀的具体丰富的历史背景、历史人物形象,是文字、图片无法企及的,恩上村的红色史迹遗址与秀美祥和的自然风光,可整合资源,建立红色旅游文化,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宝贵精神财富,具有政治、经济、文化多重意义。
作为革命老区,恩上村在五、六十年代,省政府两次拨款恩上村修复在抗日战争中被日军烧毁的40多间民房。但恩上村这些革命遗址还缺乏完善和有力度的开发,革命遗址的作用还有待发掘。恩上村红色史迹的保护和开发,具有有利的条件:便利的交通位置,良好的生态环境,当地村民的热情和自觉已经建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但是仅靠这些远远不够。
红色史迹的保护和开发,需要市、区全面整体的规划设计,并给予必要的指导和支持。1、恩上村红色史迹大多现已无人居住保管,有些史迹已荡然无存,或只剩下一堆废墟,史迹的保护和修复、陈列布展,需要职能部门、史学研究机构及专家等专业指导,仅靠恩上村力量过于单薄。2、恩上村红色史迹遗址的开发利用,将与中英街、航母世界、大小梅沙、东部华侨城景区相衔接,成为我区又一特色旅游和革命教育新景点,提升我区旅游价值,但目前对于恩上村还缺少必要宣传。3、恩上村红色史迹的开发缺乏健全机制,开发后红色史迹遗址的产权归属、管理体制、配套的基础设施都还亟需建立和完善。
(二)三洲田作为民主革命的策源地和革命摇篮是当之无愧的。正如宋庆龄先生在辛亥革命成功后所赞誉的那样:“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事件,是中国革命”。而这一伟大革命的第一枪就是从三洲田打响的。
庚子首义不仅为我们留下了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精神,也留下了他对我国教育事业的深切关怀与希望,庚子首义中山纪念学校的创建正是孙中山先生希望中国走教育强国之路的历史见证。